“殿下,这位是圣上钦点的国师府弟子。”领头的公公回话。

    “殿下?”金兰唤了一声。

    金兰上前了一步,才发现这公子她是见过的。那日大婚,就是他红着眼眶找上门来的。

    赵千宁盯着秦越眼睛,总觉得似曾相识。

    良久,才开口:“走。”

    好生奇怪,临摔倒的那一刻,她脑海中浮现的面容,与这秦越有七分相似。

    可是……确实不曾见过此人。

    无妨。

    今日赌赢,让程家摔了个大跟头,心里舒服得紧。

    她没有想到,愉快的心情到了宫门口,更加愉快了。

    程榭程大人一脸怒气杵在原地,把头撇开去,只喉咙底下发出低低的气恼声。

    赵千宁嘴角微微上扬着,脚步没有放慢。

    对程家的事还没完,但如今……不理会便好。

    “泼辣至斯——刁蛮妇人!”程榭浸淫官场十余载,场面话拿捏得极准,却被她熟视无睹的眼色怒从心起。

    半个时辰前,陛下听他陈词恳切,见他声泪俱下,明显是动容了的。

    可就在他洋洋得意,自以为胜券在握时,大太监秘密递上去了一份折子。折子还没两尺长,上面寥寥写的稀疏,他眼看着陛下面色骤变,先前酝酿的痛惜全然不见了。

    挠破了头也想不出,到底是谁的三言两语,竟有如此大的作用,能教陛下力排众议,愣是给他程家治了大罪!

    一道圣旨,亲生儿子没了,换了个他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庶出子侄位同嫡长子。

    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他程家后继无人,又一脉单传。

    说的好听些,叫续香火。

    实际,那可不就是个吃绝户的么?!

    赵千宁虽不惹事,却也听不得他乱扣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