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矜贵之躯,哪能与常人相比,难道还能忍得驸马先纳个外室回来?”程妃开口。

    这话乍听之下向着赵千宁,实则不然。给她抬高身价,为的就是狠狠摔她一身。

    程夫人果然懂自己女儿心思,立马搭腔顺意地:“随便拖个人来就称外室,架子倒比面子大,这矜贵之躯,我儿实在配不上。”

    “程夫人哪里的话——”

    “可怜我儿人还躺在床榻上,我程家香火本就不旺,这回可如何是好——”程老夫人啜泣连连,掩面悲叹。

    周围坐着的贵妃夫人们一通相劝,泪眼婆娑。

    几个有名有姓的干脆挤兑起来。

    温昭仪开口便是:“有些人尊贵,眼里哪容得下半点沙子,既如此早早说了,别胡乱祸害人。”

    “程家公子我是见过的,一表人才,京城难得,怎么就把人委屈成这样——”褚嫔插嘴,继续拱火。

    “嫁娶绝非儿戏,三媒六聘都过了的礼,怎么说退就退……”

    赵千宁懒得反驳,悠闲自在地捡了颗侧边盘子里芙蓉果子放入嘴里,连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不愿意给。

    烂人说烂话。

    “皇后娘娘今日气色真好,钗子也好看。”赵千宁笑眯眯着眼睛,一通夸赞。

    皇后见她贫嘴,又将底下那群莺莺燕燕气的不行,无奈摇头。

    眼下对长公主的惩处可大可小,前殿里怕是议论的热闹,她们这些妇人们也只能坐着干等。

    她刚得来的消息,程大人哭天喊地,朝堂附和者众多,对于长公主行径都是积怨已久,个个都盼着伺机分权,左右都是好处能拿。

    陛下本就拿不定主意,众口砾金,积毁销骨,这回赵千宁怕是难躲了。

    ……

    宫妃夫人瞧着长公主不为所动,只砸吧着嘴,一副好生无聊的模样,那怨气酸味一时难消,连着指桑骂槐了快有两柱□□夫。

    一个个都是她赵千宁迟早要完的语气,甚至自我感动的同情起她来。

    比如。

    “若是没了陛下疼爱,日后啊怕是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