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邑说,无论多久,他都能等。”宋俞喝完了一整碗水月做的咸粥,抹了嘴巴,叹一口气,“在下其实喜甜,奈何水月姑娘的粥太好喝了。”

    “走吧——”

    宋俞走在前面为赵千宁引路。

    过了游廊,隐秘的后院门口处,谢玄邑面容瘦削,一身素袍跪在门口。

    “微臣谢玄邑求见长公主殿下。”

    赵千宁垂下眼眸。

    “被革职了?”

    谢玄邑狠狠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言辞恳切:“臣请殿下一定要相信,义阳侯府绝无害殿下之心!”

    赵千宁不语,只站着。

    空气在三人之间安静得诡异,宋俞往后小小挪了一步,也没出来说一句话。

    良久。

    赵千宁缓缓开口:“谢公子不如回去,想好了再来找本宫。”

    “殿下,义阳侯府——”谢玄邑急了。

    赵千宁没等他说完,厉声打断:“你以为是本宫陷害的义阳侯府,因着十二凤凰卫都没有动静!?”

    宋俞默了,谢玄邑同样一默。

    其实,这一茬很容易怀疑到。

    她走近一步,逼问道:“既如此,本宫绑了义阳侯和侯夫人,那谢公子岂不是更能听话!

    本宫何必大费周章要江棠受伤,是本宫有本事瞒过大将军府、还是能骗过虞太师手底下的大理寺、刑部?”

    谢玄邑抬起头,微愣住。

    他终于明白了,她说的没错。

    “谢玄邑你会孤立无援,不妨去想想是谁的面子,能让你四面楚歌。”赵千宁说完,转身不再去看他,心里还是有气忍着没发作。

    宋俞看出了赵千宁在气头上,连忙跟上去,他也没想到谢玄邑这厮脑子一根直愣子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