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棠怒起,“送我去和亲,是哪个木瓜脑子说出来的话?!!”

    宋俞吓得躲到赵千宁身后,哆哆嗦嗦没敢回答。

    “叫江棠去和亲,那不是叫她去送死吗?陛下不可能会答应的。”赵千宁安抚道。

    谁不知道,江棠自齐国偷回来了整个边境布防图,这种时候把她送过去和亲,别说是不讲道义,简直是把晋国的颜面按在地上!

    “……那可不一定。”宋俞冒出头,插嘴。

    “为何?”

    赵千宁不明白。

    他解释道:“皇族儿女除了陛下和长公主殿下,都已经殁在十余年前的疫病里,而二品往上的大臣子女里,殿下您数数。”

    虞息尚未婚配,任东河明面上只有一个儿子,除开江大将军膝下有一女外,其他的都是等着抱孙子的老臣。

    正好是个断层。

    “这……”赵千宁才发现。

    “听首辅大人的口气,这一回是铁了心要把江校尉送去和亲的。”宋俞说道。

    方才在朝堂上剑拔弩张,任东河力荐江棠,把江大将军气的不轻。

    可奈何任东河举着齐晋交好的大旗,他麾下的党派通通站出来指摘大将军应当以晋国为重。

    晋帝迟迟不肯松口,大将军和任东河僵持了一早上,都未果。

    赵千宁很清楚,她皇兄心里绝不想把江棠送出去。

    一来,江棠的未来必定能接替她父亲,成为晋帝身边的左膀右臂,驰骋疆场、忠心不二。

    二来,江棠是他看着长大的,虽无血脉,仍有情分不能割舍。

    三来,送走了江棠,必定失了大将军的心,那么晋帝在朝堂上如断一臂。

    于她而言,上一世护不住江棠,这一世,她不可能眼看着江棠继续送死。

    否则,又回到了上一世的轨道上。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