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絮烫热了刀尖,放轻动作,明知祁映己听不到,嘴里还是安慰着:“我会轻轻的,太傅,你忍一忍。”

    划开已经变得紫黑僵硬的伤口,内里倒是没什么腐肉,被清理的很干净,放出来的血也是红色的。

    卫濡墨上前一步:“怎么样了?”

    “伤口清理的很对,这毒不能累积的。”谢飞絮小心包好他的伤口,从身上翻出来了个瓷瓶,“先喂太傅一颗护住心脉,我现在去煎药。”

    梁酌伸手接了过来:“我来喂,你去煎药吧。”

    不知道为什么,谢飞絮就是不太喜欢梁酌,没把瓷瓶给他。卫濡墨心里急,也懒得管王爷不王爷的了,顺手从谢飞絮手中抽了过来,倒出一颗,把祁映己扶起来喂了进去。

    两个时辰后,谢飞絮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卫濡墨把药汁一滴不撒的全喂给了祁映己,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昏迷中的祁映己直接被苦醒了,他猛地睁眼,正对上盯着自己的四人的目光。

    祁映己:“……”

    祁映己:“你们再这么看着我,我都要以为我死了。”

    “太傅——”谢飞絮惊喜地叫了他一声,直接抱住了他,头埋进了他的肩膀,“幸好赶上了……惊柳好担心你。”

    卫濡墨:“这药还真有用。吃,你喜欢的那种蜜饯。”

    祁映己直接张嘴叼住卫濡墨手上的蜜饯,空着的手拍了拍谢飞絮的背:“好啦好啦,这不是还没死吗。”

    梁酌和梁楚幽幽地看了眼卫濡墨和谢飞絮。

    祁映己忽然在空中嗅了嗅。

    ……有血腥味儿。

    祁映己拉开黏在自己身上的谢飞絮,仔细打量他片刻,没发现什么不对。他又拉过卫濡墨,让他转了两圈,也没什么不对。冲梁酌和梁楚招招手,跟个神经病一样,来来回回看他们一遍,都正正常常的。

    卫濡墨把人按在床上:“你休息你的,别犯病。”

    祁映己不情不愿地躺下了:“卫砚,我饿了。”

    谢飞絮道:“太傅,你得先禁食三日。”

    祁映己:“……啊?”

    卫濡墨:“听到没?别吃了,成天就会饿饿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