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
“啥？”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个，那个谁，周律吗。有没有看到他周边好像在发光啊？”
“？？？哈？”
“……当做我没说。”季荀立刻改口，“我就是觉得那首曲子他弹得很好听，搞得我都有点想试试了。”
“想弹就弹！”何晓东豪迈地说，“先练歌，我去问问老师给不给我们在这里练。”
何晓东拉着还没回过神的季荀和负责老师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他们也允许何晓东和季荀留在这里练习，但是阿姨清扫结束之后这里必须清场，他们得走人。
“真要练啊……”临到关头季荀又有点难以上台，“好多人还在这里呢。”
“什么不好？”何晓东上台，疑惑地问，“那个音乐老师都同意了。”
季荀莫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观众走光了，但几个音乐老师和周律他们还在台下商讨着什么，当着他们的面在这弹琴唱歌的，让季荀觉得自己在班门弄斧。他凝视着钢琴，想起方才周律在这里演奏时的场景，感觉手心好像都出了汗。
何晓东倒是一点都不紧张，他都不怯场的，觉得这还有观众在下头更好，不晓得为什么季荀突然有些扭扭捏捏。
何晓东瞧季荀这样子，想了想，说：“要不你先试着弹一下？”
“我？”
季荀回头来讶异地指着自己：“弹什么？刚才周律弹的那个啊？”又哂笑说，“我不行的吧？”
“随便试试呗，你瞎弹也没人知道。”何晓东怂恿，“你刚才不是说跃跃欲试吗。反正还有时间。快点。”他硬是把季荀推到台上去，让他坐在三角钢琴前面，把他的手按在琴键上，“季演奏家，请开始你的表演！”
季荀抽了抽嘴角。
“快点快点。”何晓东催促。
“那我试试……”季荀也确实有点手痒。他回想一番刚才看到的情景，学着少年搓了搓手，然后摸了摸琴键，深呼吸了一口气。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些音应该是——
他摸索了一下钢琴，闭上眼睛，轻轻地弹出第一个音符来。
大脑像是显现出钢琴所有的黑白琴键，随着脑海里浮现出方才少年弹着的模样，那些琴键也相应地闪烁着。
他的双手不停跃动着，脑袋却格外的兴奋，随着琴键的跳动他的大脑也显现出一幅幅情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