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怨迷迷糊糊醒来时身上多了条毯子，床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件墨如悔的外袍折叠放在枕边。
他起身甩了甩毛，也没来的急化形和穿鞋就跑了出去。
飞身跃过门槛，眼里晃入两道身影。院子里，越悬提不知何时来的，手里还提着东西。
“给我的？”墨如悔问，越悬提呆呆点头，抬手递了过来。
提过来的囊是用来装酒的，不久前这人也送过自己。当时教这人做饭讨了口酒喝，显然是被记下了，才会找来。
“今日有鱼。”越悬提开口，墨如悔心领神会问，“今日做鱼？”
“嗯。”
谈话意外和谐。
和越悬提相处，倒并不似人的复杂。
做鱼倒没什么难的……墨如悔借着酒囊抿了口酒，“那就吃鱼吧。”
他刚说完，不远四脚跑来了只白绒绒的狐狸。
白无怨化了人形，清浅的眸子望过来，“师尊什么时候和越悬提这么熟的？”
墨如悔，“上次给你喂药那日，和他聊了会天。”
小狐狸回头看了眼越悬提，见越悬提嗯了声。
“你们聊了什么？”
“嗯……问阿怨为何离开千山宗的事。”墨顾悔走近，习惯性伸出手帮白无怨理顺耳前的几缕乱发。
淡淡的冷香，离得近能隐约嗅到。
白无怨视线撇开，语气弱弱的问，“他怎么答的？”
“不喜欢。”
“？”白无怨抬起头，懵的一会。墨如悔继续道：“你之所以离开千山宗，或许是因为讨厌为师。”
当初越悬提所说，白无怨为何离开千山宗，因为厌恶，也因为自己。这两者相提，其实很容易得出结论。
更何况自己一走百年了无音讯，小狐狸不恨也说不过去。但这种话任自己说出口后，又不是那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