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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张念祖的话,老吴苦笑:“能有啥消息是不好不坏的?”他顿了一下道,“别告诉我把修车铺卖了个高价。”他的想象力也只能到这了……
张念祖搂着老吴的肩膀,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糖豆的病有救了!”
“啥?”老吴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他讷讷道,“是不是有人跟推荐啥所谓的新药了?”
“有人和糖豆的骨髓配型成功了!”
这句话张念祖仍是用很低的声音说的,但每一个字都像夯进了老吴的心里,他呆呆地看着张念祖,人毫无征兆地就往地下掉,张念祖一把把他捞了起来。
“……可不能跟哥开玩笑!”老吴的眼泪鼻涕一下都下来了。
“这种事我会跟开玩笑吗?”
老吴腿一软整个攀附在张念祖的胳膊上,颤声道:“是谁?他同意把骨髓捐赠给糖豆吗?”
张念祖冲张晓亮努努下巴,道:“这孩子第一次来看糖豆的时候就偷偷做了骨髓穿刺,他本人和家长都同意了。”
老吴身子一倾看样子就想给张晓亮跪下,张念祖再次把他捞起来道:“但是这之前我还得跟说个事儿——我觉得有知情权。”
“说!”
张念祖思索了片刻,一字一句道:“糖豆移植了这孩子的骨髓,只能活到45岁,这种结果能接受吗?”
老吴发傻道:“这叫什么话?为什么会这样?”
“就当是家族病史吧,晓亮骨髓里造出来的血……也不健康,他们整个家族没有人能活过45岁,我这么说懂了吧?”
老吴喃喃道:“45岁……还有35年,到时候我八成已经不在了……”老吴是典型的晚婚晚育,他今年51岁了。
张念祖道:“先别想这些,难道希望糖豆活下去就是为了给养老送终?”
老吴毅然道:“我能接受,可是嫂子……”
张念祖道:“拿主意就好了,先别跟她说,起码她还能高兴35年不是?”
老吴擦着眼泪道:“我听的,我去感谢一下晓亮。”
“不需要。”张念祖道,“别把糖豆吓着。”父亲和张念祖的异常举动已经引起了吴豆豆的注意。
老吴低声道:“的意思是连糖豆也先瞒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