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海因为吹了冷风鼻头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急着跑过来，他气息有些不稳，刚才那句“新年快乐”还带着颤音。
他看不见蒙羽口罩下的表情，其实那句新年快乐说出口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慌乱，担心蒙羽会不会困扰，可他就是忍不住，很多时候嘴比脑子先一步走。
蒙羽朝他走近，仿佛要将他与人群隔开，仅留下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蒙羽身后是喧闹的人山人海，烟花映照在蒙羽身上，使其染上相同的颜色，
这让周如海挪不开眼。
蒙羽很想伸手将面前这个呆呆看着他的男人用力抱住，可他忍住了，他盯着周如海被冻红的脸，还有那双只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过多的言语，他解下自己颈间的围巾，给周如海戴上了。
“不用。”周如海想伸手扯下来，却被蒙羽制止了。
“这里人太多了，回酒店吧。”
车上，蒙羽问周如海是怎么找到他的，他明明没告诉周如海自己去了哪里。
“看了你发的微博。”
其实那个广告原本是要在另一个广场投放，但周如海和广告方争取到了投放在最热闹的商业区。所以他才能很快认出蒙羽所在位置，跑到地方的时候，一眼就找出了站在人最少的广场角落的蒙羽。周如海没想过玩浪漫，只是一切正好，他给蒙羽发消息的时候，烟花升空，新年到来。
“嗯。”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等红绿灯期间周如海给蒙羽发过去一个视频，是在花灯展上拍的，他说那里很漂亮。蒙羽只是默默看着视频内容，应该是周如海的妹妹拿手机录的像，蒙羽能看到视频里镜头由四周的花灯转向了周如海，他在跟身边的女人聊天，察觉到有人在录自己才抬头给了个眼神。
“旁边的是我妈，才回国没多久，来这儿陪我一起过年。”
蒙羽问道：“那你今晚为什么不继续陪家人？”
“啊，绿灯了。”
“周如海。”蒙羽看了眼前方的路口，说话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了，“如果是因为在乎我，那你就找个地方停车。如果不是，那你可以继续保持沉默。”
“……”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蒙羽注意到了，周如海提前打了右转向，明明还得过一个红绿灯才转弯。车子驶进了辅路，稳稳停在了某个停车位上，车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衣服摩擦的声响。
周如海才挂上空档，蒙羽就迫不及待地解了安全带，欺身上前。蒙羽吻得很用力，像是攫取周如海的呼吸般缠着他的唇舌，手摩挲着周如海的后颈，是生怕对方闪躲而给予的安抚。
蒙羽听到了周如海舒服的喘息。
周如海喜欢强势的吻，喜欢带些痛觉的爱抚，喜欢蒙羽给予他的所有。在蒙羽将他松开时，他甚至想贪心地说句：再用力一些吧，吻得再狠一些，抱得再紧一些，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强迫”。
“周如海，如果在乎我，就亲口说出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