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簌簌,魏涧找了家茶楼,请她入座。

    他问:“何事?”

    葛幼依迟疑了片刻,“民女听说,不日后,晏王府会派人上门行纳采之礼?”

    魏涧嗯了一声。

    真是惜字如金。

    葛幼依欲言又止,她还是头一回说这种事。

    半响,她拐了个弯,指着窗外的寒梅,隐晦说道:“世子你看,梅花若是种于炎夏,想必是死伤一片,再也生不出这般盛景。”

    魏涧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反驳。

    葛幼依以为他要同意了。

    去听他道:“本世子认为,生与死,无什区别。”

    葛幼依微愣,有些听不懂他的哑谜。

    难道他不同意吗?

    她还想多说几句,魏涧又道:“本世子见葛姑娘等了许久,先喝杯热茶吧。”

    见他吐了这么多字,葛幼依只能说好。

    回过神来才发现被他牵着鼻子走。

    就在此时,魏涧站起身,神色悲悯地看着她:“葛姑娘放心,寒梅会找到它的适居地的。”

    葛幼依听了,笑颜逐开。

    “那就多谢世子了。”

    目送魏涧走之后,葛幼依眉头舒展,她抿了口热茶,忽地发现,对面之人的杯盏,从未动过。

    她怔然。

    葛幼依离了茶楼,心绪不宁地走在街上。

    永枝见了,把伞倾向她那边,生怕她感染到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