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是比较难完成指标的那类魅魔，首要原因是他自己不太愿意。
新时代，魅魔考证上岗，事业编，工作稳定薪资不错，老了每个月还能有精气三大袋的养老金。
魅魔界因此大换水，五颜六色的魅魔出世。也有两个魅魔处一起的，生下来的魅魔更纯正，张如永是更纯正的那类。
可怜的是更纯正的魅魔除了需要更多的精气元阳外没什么特别的，张如永啃老，每个月靠精气袋度过艰难发情日。也许是时间久了，魅魔族进化出更便捷的体质，每月基本只有几天发情，其他时候藏起角、尾巴，与人类无异。
这也为魅魔榨取精元提供了极大便利。
现代社会人类精神压力大，释放起来鬼神都拉扯不住，一边蹦迪一边吃补品，魅魔就算是把角露出来似乎都能被当做情趣饰品。
大部分魅魔因此愈发没有遮拦放浪形骸。
张如永算是个例外。
他总套一件长毛衣在工位上用一个万年不变的黑色马克杯喝烫咖啡，咖啡是蹭茶水间速溶的，水是墙边的加热桶装水；黑框眼镜遮眼发，总之一打眼谁也发现不了这大叔是魅魔。
大叔是给自己的人设是兢兢业业的韭菜社畜，外表三十出头的样子，有时候魅魔朋友来找他一起玩，都会被这副模样吓到。
永哥，你不会真是来上班的吧？
张如永笑着摇头，那倒不是。
白天衣领扭到最上面的大叔，晚上会去本市最有名的酒吧闲逛，他想找一位长期饭票，这时候的打扮往往很别具一格，手指甲都染成很朋克的黑色。
今夜的服装搭配是有点小骚的渔网袖套和反差很大的白背心，宽大背心随动作荡，像是手一抬打挂着乳钉的乳房就会露出来。撇开额前那层卷曲发梢，黑框眼镜摘掉，大叔看上去小了很多。
加上昏暗的氛围，没熟人能认得出他。
“张如永？”
啊？
张如永停下随音浪摇晃的身体，非常尴尬的缓缓转身。
在酒吧被叫人大名，有种裸奔的感觉……
一个有点面熟的男人站在他身后，表情很惊讶，“真的是你？我是上次你合作过的……”
合作过的甲方……
更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