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妇人的指控,张泰几乎跳起来。

    “贱人,你敢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见过你们,你们这是栽脏!许沐之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帮着他来诬蔑我?”

    他怒吼着,恨不得踹那妇人两脚。

    妇人吓得尖叫后退,旁边伙计立马将张泰拦了下来。

    小伙计之前被众人骂得抬不起头,这会儿终于扬眉吐气,指着张泰大声质问:“青天白日的,还有这么多街坊在,大家可都亲眼看到,我们东家从始至终都没有和她单独接触过,连话也没多说几句。”

    “我们东家要怎么给她好处,让她来诬蔑你?明明是你们自己做的丑事当众败露了,这会儿还反咬我们东家一口,真是歹毒至极。”

    许沐之没理会张泰,依然温和地看着那个妇人:“你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是谁来找的你,又是谁与你碰头的,那五十两银子现在何处?除此之外,你手上还有没有其它的东西可以证明,是他指使你们来的?”

    “没了。”女人摇头,哭道:“许东家,我真的不想害你的……我也知道这件事不对,可是我男人病重,需要银子买药……”

    “我有个堂哥在聚福楼做事,前些天他突然找上我,说只要我帮他们东家做成一件事,就能拿到一大笔银子,后来他便带我去见了张老爷。”

    “张老爷和我说了这件事,我原本也是不肯答应的,可他们说我已经知道这件事,若是不答应就会让我们好看。”

    “我怕他们伤害我丈夫和我女儿,没办法只能答应他们。”

    妇人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

    话没说完,张泰便又叫嚣起来:“你胡说,我根本没有见过你,更没有让人在暗中牵线!贱人,是谁让你诬蔑我的,你还不老实招来??”

    许沐之脸色沉下来,沉声呵斥:“张老爷,你还是住口的好,这般威逼证人,真当我许沐之没有脾气么?”

    “小的们,他要是再说话,你们就给我堵了他的口。是与不是,等这个妇人说完,在场这么多人,肯定会问个清楚明白。再不济,还有县尊大人呢!”

    “不是你做的,没人会冤枉你,可若真是你做的,你也休想抵赖。”

    “我醉仙楼正大光明敞开了门做生意,我许沐之从不肆意欺人,可也绝不容人欺上我的头。”

    张老爷被几个牛高马大的伙计镇住,只能咬牙忍着。

    许沐之撇了那妇人一眼:“你继续说。”

    “是。”妇人抬袖抹了抹泪,继续说道:“张老爷当场给了我五十两银票,他还让我带着我女儿一起过来,说等事后就会给这个人解药。”

    “不会死人,官府也不会追究,我们也不会有事。等事情完了,他还会再给我们一百两。”

    “我、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找我堂哥来问他,他叫吴东,是聚福楼后厨的帮工,已经在聚福楼做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