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石佛由空中的浓郁黑雾中起身，沿着黑色雾气形成的天梯，一步步向下走来。
那道目光，带着死亡的气息，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源。
“你们灵识，眨眼之间，便能涂炭万众凡识，可有慈悲为怀？我修佛道百年，能渡多少苍生？最终不过成为奴隶，身不由己。”
“怜悯之心？”
“早在三千年前，我一世清修，却被人剜了心，重塑在佛堂金身中，永世无法安眠，谁来怜悯我？”
“而今，我成为异识，何故要对曾经伤我的凡识们，有怜悯之心？”
“你刚刚眨眼之间，便让众多凡识灰飞烟灭，可有慈悲为怀？”
石佛大声质问，带着冷冽的黑气，走到东方念罂的面前。
他又道“黑暗之术，来净化一切，一旦散出，凡识空间化为乌有，包括你们灵识。”
东方念罂淡然无惧，从她的神情力，还有气息里，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恐怖。
黑雾吞噬最后一缕蓝雾，便停下来，在东方念罂四周回旋，试探触碰她的身体，仿佛瑟瑟发抖，突然迅速后散。
“凡识空间，除了石蝶和你，没有正真的凡识和异识，他们不是凡识，又无法变异，只会无止尽痛苦，让他们解脱也是慈悲。”
东方念罂化作一道蓝光，突然袭击，蓝光直接穿过石佛的身体。
轰！石佛周身的黑气散去，强壮的身体，如大山倒塌。
“哈哈！我知道你是谁，别以为解决我，就能离开凡识空间。没有我的力量，这里很快会坍塌。”
“只要有那人在，殖民计划仍然会继续。你知道吗？这里还有许多真正的凡识，我会让他们陪葬，哈哈……”
原来是他太低估这个灵识的精神力，她怎么会强大到这种程度？
他倒在地上，无力起身，仍然大声狂笑。
东方念罂闪身回到原地，向石佛走近，冷冷地看着他，嘴角浮出笑意。
她很少言笑，那一缕笑意，便是给他最好的回答。
突然，她蓝色的双眼，泛出红色的雾气，如狐如魅，随后一道精神印记，将石佛的精神力和记忆力复刻。
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