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微眯起凤眸，并不满意他的回答。
“守住长公主殿下。”
他强调了一遍。
“……是！”黑影半跪在地，浑身颤抖着，不敢再反驳。
自他被主人收留以来，主人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个冷静、理智到发指的人，算无遗策、不容情面。
而长公主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令主人情绪起伏的人。
他能感受到，长公主在主人的心中，何止是地位极重，满心满眼的，好像主人所有的打算，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长公主。
赵千宁自床上醒来，睡眼惺忪。
窗户开了一条缝，外面已经有阳光晒进来。
她低头看了看软榻上，没有人，被子被整整齐齐叠放在她床脚。
看来是走了。
“水月，金兰——”
她唤了一声。
床帏外有人影走过来，身形高挑窄瘦。
“殿下醒了。”是秦越。
赵千宁诧异，“你还没走？”
他浅笑着，说道：“早上还得进宫面见陛下、皇后，怎么能走。”
赵千宁才想起来，今日还得回门的。
“殿下——”外头水月端了水盆，兴冲冲跑进来，却瞧见屋里还站了一个人。
她顿住，支支吾吾没有下文。
“你说，秦大人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赵千宁扫了一眼秦越。
而后者微微颔首，避开到帷幔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