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红海看她反应这么大，笑问：“你什么意思？”
宋鱼纳闷儿：“我都比你像老师。”
时髦哥不遑多让：“你说你二十几我也没看出来。”
宋鱼服气：“可以。”
“你真的是老师？”她又忍不住问。
“真的，考的师范。我老爸想我考公务员多锻炼，就差把我送山沟沟了，那或许真一辆小轿车没有。”
他弯着狭长的眼睛，眼睛里有多情星星，笑的人要酥了：“但我妈担心，拿着单塞钱给塞这来了。”
宋鱼抿嘴，觉得他真好意思说。
“山沟沟其实也不错。”
时髦哥把椅子转一圈，和她正对面：“你去？”
去也可以啊……但宋鱼拍了拍椅子，挑了眉，叛逆道：“我去什么？你看不出我这辈子出息就在这了吗？”
她总听人说谁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可她已经在很多时候把未来从头看到尾了。
她这话有点倔，时髦哥果然看她挺久，神色辩不出。
但宋鱼还是管不住嘴道：“山沟沟可能没什么老师，你到那会成为所有孩子的希望。这个就很伟大，很燃烧，老师生命价值的燃烧。”
有些想伟大的伟大不了，有些不想伟大的很作怪。
如果未来看不清，就是有人在伟不伟大的界限挣扎，不然就是上帝在你快要看清时伸出一双手，将那未来又蒙住了。
段红海说：“那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不去了。”
宋鱼摇头，不想当人的妈：“我只是说说，老师这职业到哪都是做贡献的，而且我啥用没有，很敬佩你们。”
她哪方面儿都认真。
段红海跟她聊了会儿，还是忍不住感慨这人眼睛真干净。
让段红海觉得自己要做承诺，对他爸给选的职业保持热爱：“我会，好好的教书育人，孩子考上前十名额外奖励笔记本钢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