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窗口飞快弹出条五万转账消息，并附有一句话：“限额了，只能转这么多［脸红］［脸红］，明天再转一万，我刚买了新镜头，能不能分个期［脸红］。”
答应得太痛快，钱也转得太利索，有些出乎迟九卿的意料。他原本只想找个代练共号，毕竟华山这种职业，谁玩谁穷得吱儿吱儿叫。
迟九卿觉得迷了，也没收款，只是打问号：“不应该我给你钱吗？”
白一逸懵了：“我要买这号啊？”
——不对，他还是个学生，他哪儿来的钱？
迟九卿倒着实意外了一把，跟他说稍等，转身顶着满头问号去戳老攻：“一一真是个学生？”
“啥？”
“他从哪儿弄那么多钱？”
“不是，九老板你说什么呢？”老攻刚刚打开笔记本打算码字，觉得这话问得奇奇怪怪，“不会吧，穷比隐藏富豪的身份被你发现了？”
什么隐藏富豪显然是在开玩笑，迟九卿也不跟她绕弯子，把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今天我和他去给须弥护镖，又碰见那个华山说话很难听，我当时太冲动发喇叭说谢初云现号主就是他。其实说完也有点儿后悔，可能平常……习惯了替别人做决定，没顾上沟通。事后我就打算把号丢给他代练，我没空玩，他正好卖号，这样也挺好。”
“说重点。”
“重点是，他好像以为我强买强卖，刚还直接给我转了五万，然后分期付款……他不是还没毕业吗？我觉着不大合适。”
除了先前听说的写毕业论文以外，迟九卿对他现实生活一无所知，倒不是瞧不起学生，只是没有经济来源，实在大可不必消费远超出自己经济能力的东西。
老攻听了个大概齐，心说信你就有鬼，打听哪门子消息，纯粹喂狗粮么这不是。
「给一点」之前倒是和她说过几嘴家里情况，就那么顺带一提，也没多清楚，她只粗略记得他爷爷是国画大师，有纪念馆的那种，父亲貌似是大学教授，母亲是编辑，绝不是什么平常挂在嘴边的“普通家庭”。
她原本还要说，玩摄影的没几个穷人，他现在六十万粉丝汉摄顶流，都排单到九月了兴许还真不缺钱。可这些话从手指头底下一过，立刻又不好意思发了，跟九老板说别人有钱，实在太可笑了，班门弄斧。
于是老攻换了个说法，迂回且隐晦地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合理的消费观，他既然要买，那就一定不缺钱，这你不用担心，又不是小学生还跟人攀比。我跟你透个底吧，他是设计专业研究生，兴趣爱好搞摄影，这种设计啊艺术啊什么的，家里条件都不会太差的。”
迟九卿觉着她说得过于乐观，摄影他虽然不懂，但公司给摄影师添设备的报表也扫过几眼，对器材价格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又没多贵，那不都是随便买的玩意儿吗？
谢初云是他七万买的，当时说氪了八十万打折八万都是随口瞎编，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不该因为逞一时口舌之快让别人买单。
白一逸等了小半天不见他回复，颠颠跑来找老攻聊天：“今天大概是我这二十四年来最奢侈的一天，我要买九九那个4w4的华山了。”
老攻才刚给九老板答疑解惑完，又听他来叨叨，笔记本打开半天愣是一个字儿都没写，烦都快烦死了：“嗯嗯嗯是是是好好好牛批牛批，九老板刚还问我你哪儿搞来的钱→＿→”
“嘿嘿，恰几顿饭什么都有了，我还开了广告共享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