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卫澂头发乱糟糟地从床上爬起来,眼神空白的癔症了片刻,才发现房间内没祁映己的身影,当即翻身下床,自己乖乖穿好衣服鞋子,去了隔壁拍门,语气焦急:“舅舅,祁叔叔不见了!”

    衣着整齐精神百倍的梁酌开了锁着的房门,侧身让他进来:“他在我这儿。你想吃什么?”

    卫澂探头探脑的,看到床上鼓起来的一团时十分不理解:“祁叔叔为什么要跟你睡?爹爹说两个大人只有成亲才能睡在一起。”

    梁酌一本正经:“他不是大人,他是我弟弟,和弟弟一起睡多正常。你不也常常和阿凌哥哥一起睡觉吗?”

    卫澂总觉得有哪儿不对,但是舅舅说得也没错。

    好怪哦。

    没想明白,卫澂不想了,眸子亮晶晶的:“我想吃荷叶鸡!还有肉包子!”

    梁酌揉揉他的头:“你去漱漱口洗洗脸,我下去给你买。别吵醒祁镜,他昨晚睡太晚了。”

    卫澂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

    自己蹬着小短腿打了水,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卫澂不会梳头,披头散发又不好看,他转头看看窗外的日头,觉得睡再晚也该起来了吧,起身爬到了床上的那团,整个人横在了祁映己的身上。

    “祁叔叔!给我梳头!”

    祁映己当场被压醒了,忍着身上的酸痛,看身上穿了中衣,打了个哈欠,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结果腰一软,让他直接靠在了床头。

    卫澂歪头:“叔叔,你怎么还赖床呀!”

    祁映己接过他的发带:“……澂澂怎么起这么早?”

    小孩子的话题太好转移了,卫澂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拉去了其他地方,叽叽喳喳说了起来。

    梁酌回来时刚好看到面色柔和的祁映己在温暖的阳光里给卫澂扎辫子的画面。

    他放下手中的吃食,也坐到了床边:“老婆。”

    祁映己手一抖,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打过去。

    卫澂茫然:“舅舅,你在喊谁呀?”

    祁映己冷笑:“对啊,你撒癔症呢吧。”

    老婆不让叫,梁酌委屈,只好退而求其次:“喊错了,我想叫你弟弟来着。”

    祁映己绑好发带,拍了拍卫澂的头:“去洗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