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镜,我去上朝了。”梁酌从被子里捞出祁映己,圈怀里亲了他一下,“你有些发热,好好休息。”

    祁映己哑声让他快滚。

    梁酌给他掖好被子,殷勤地道:“我让阿凌和澂澂来陪你?”

    “你别!”祁映己急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我这副样子怎么见孩子!”

    梁酌也就是随口一说,祁映己的脸和身体满是自己的痕迹,艳丽又诱人,他可不舍得让自己之外的人看到。闻言,立刻改口道:“那等我下朝就来陪你。”

    祁映己没好气地缩回了被窝:“赶紧去。”

    祁映己没睡太久,再睁眼时,侯在一旁的小太监及时上前:“祁大人,饭食一直温热着,奴才这就给您端来。”

    吃完饭,祁映己想换换衣服出去消消食,小太监为难地道:“祁大人,王爷上朝前特意吩咐过奴才,不能让您出这间卧房的……”

    祁映己:?又关他呢这是?

    梁酌自从摄政后便暂住在了兴德殿,卧房就在梁澈那间的旁边,去前殿处理政务方便,去上朝的宫殿也方便。

    祁映己躺得发霉,披了件衣袍,换了个靠窗的美人榻躺。

    小太监呈上了一盘成沓的书:“祁大人,这是王爷给您选得话本,您无趣了可以看看。”

    祁映己:“……知道了,放在这儿吧。”

    这下是真的像梁闲口中的“皇后”了。

    他随手翻了几本,发现托盘最下层压了封信。一拆开,是自己从边关入京时带回来的那封。

    【吾妻祁镜:

    盼此来信,如枯苗望雨。

    政务虽繁忙,但大权在握的满足感还是奇异非常,本王确实很满意。

    算了,不逗你了。我有在恪守臣子本分,也教了些那两位小皇子朝堂之事,能学到哪一步就看他们造化了。祁镜,我觉得他们远不如你。你十四岁时便名盛疆场,周边外族无人不晓,他们却像被宠坏的孩子,只知道勾心斗角结党营私,处理政务的才能太过一般,不知是否是皇子少竞争太小的缘故。

    我在京中哪哪都不好,没你一同用膳、没你同榻而眠,寸阴若岁,生活都无趣起来。近几日把你召回京城的想法越发旺盛,收到你来信时,我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随同这封信寄去的还有道旨意,祁镜,很快便能再见了。

    书不尽意,余候面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