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麻绳索已套上纤细脖颈,饶了两绕,两名家兵各执一头,即将收束。

    子宽说了句恕罪恕罪,把麻布轻放她嘴里。

    秦地有个国都,因在山南,亦在水北,既占了山阳,亦占了水阳,故名唤咸阳。

    咸阳有个公子府。

    公子府里住着位昭公子。

    昭公子尚未娶得妻室,不曾生养子女,故府邸十分空旷。

    那边的秦王后殒命时刻,这边的昭公子府里,正跑出来一只浑身冒血的大狗。大狗跑到街上,回望一眼,呜呜叫了两声。大雨渐渐把狗身上的血迹冲走了。

    街上也没什么人。有人也不会特别在意一条狗。

    它回过头,继续跑。

    脚步并不犹豫,仿佛要去某个地方。呼吸粗重,嘴里的白色雾气有节律地一路喷薄。

    另一边厢的阿叶踩水赶路,终于快到王后宫门口。

    她停下来,揉揉已经跑得绞在一处的肠子。秦王宫室何沉沉,今日没坐上王后的车,回去可真是连腿都要生生跑断了。

    揉了半晌,正正撞上一列朦胧雨里仿佛突兀钻出来的队伍,队伍前面几个人,后面几架辇。

    为首的那人,倒碰巧认得。

    她学着那人惯常样子,拱了个手行个礼,笑嘻嘻一张脸儿,轻浮归轻浮,然而让人讨厌不起来:

    “嘿,是我子宽叔叔!”

    子宽停了下来。后面的人也都不走了。

    子宽本来一肚子心事,被打岔了一下,重重心事就被打飞了一半。

    “嘿,谁是你叔叔!”

    子宽过去,照着脑门推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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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因地上有水站立不稳,她被推了一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