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青石上跪倒众人已等得厌烦。友人沮恩厌烦中带着惊恐,本来已得放生,这二人莫要一番言语来去,又让麻烦找上自家。故一边听,一边生出细碎汗珠子来。

    子宽想,知她轻浮,不知她要浮上天。

    初面新主,便欲钳制新主举动,也不知到底是何等算计。

    但因不想杀人,便也不言语,且细听他二人论辩结果。

    人各有异,有些事是阿叶知道公子晦不知的,亦有些事是公子晦知道阿叶不知的。

    “何尝有为造宫室大肆捕掠乡人充役,为试刀剑枉杀不辜人事?”

    阿叶圆睁双目,诘问。

    公子晦答:

    “俱是有的。我亦有旁证。你若答不出来我便遣这位中郎去了?”

    “且慢!”

    “还要怎的?”

    公子晦有些无奈。

    “公子尝言:当面杀了就骇人了,然?”

    “说过的啊。”

    “公子可见过有康健之人,血溅五步,立时身死于眼前?”

    “倒未曾。”

    “甚好,请公子恕我。”

    阿叶言罢,跪行转身,猛地握了子宽身上刀把子。

    子宽抓住她手,惊惧:

    “作甚啊?”

    “中郎借我使用!”

    “不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