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领命,不敢耽误,遂上手。

    秦王晦焦虑难当,又不好跟黄门卫戍相博,更加不好言明天子勿怒,女史不曾搬弄什么……若这样讲,简直如打老子脸一般了。只得起身,向前一步,又叮咚跪倒,双膝生痛顾不得:

    “前番事,俱是女史忠直,乃至于告孤,匪间骨肉至亲之意,陛下鉴之。

    女史亦知,倘以前事告孤,辄必临凶险地,然亦一意告孤,

    足见女史之忠。

    儿子乡野间来,不时大体,众人多于背讥之,暗处宵小多矣,俱只等儿子犯错。

    好容易得这女史为腹心。

    陛下奈何剜之?”

    秦王晦言毕,又叩头几回,额上直叩得发青。

    未几。

    天子听罢,眉目方舒展毫厘。

    一侧黄门窥见这毫厘之差,便又挥手,遣退力士。

    天子又言:

    “小阿女,你家秦王与你,中有一人认账便可。如今秦王认了,你便自收拾了,先出去等罢。”

    这下首小阿女这才缓过劲:原是天子诈我。更与秦王无干。

    也无他法,只得整理了让二位力士扯得糟乱的衣裳,擦却眼泪,谢了天子盛恩,退行出得殿去。

    待出去了,仍与那二力士不远不近站着。

    好生尴尬。

    女史恍乎觉得,自己也好,这黄门、卫戍也好,于天子言,俱像棋子器物一般。方才用完了,这便没什么事了。

    女史又向殿内探望。

    殿内好好一个跳脱秦王,已让天子赚得,紧紧捏了手心里。天子已知秦王关切女史,故从容向他道:

    “那小阿女究竟跟你说些什么?好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