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天进大厂之后就按照节目组的要求上交了电子设备,这对新时代网瘾少年来说实在是堪比酷刑。

    有前几季前辈的各种游击战争,制作组这次干脆就直接屏蔽了信号,知道的清楚他们这是在选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住在了高考考场。

    没办法了解到外部的动向,余景天每天沉迷训练,偶尔跟同宿舍的几个同期打赌比赛谁能一次性带上最多的盒饭送进宿舍。

    团队自七月回归之后就又回到了空白期的许鸣鹤在疫情大环境下没办法进行演出,他开始因无聊而重新又审读起了生存战系统的功能。

    他是乐队贝斯手出身,现在成为了idol后也并没有颠覆大环境给予idol这一团体的标准的意思,无聊是一回事,但因为这种短暂空白期而涌上的空虚感就接受后辈的告白又是一回事。

    自赚够生命值之后就很少再有机会跟许鸣鹤长时间聊天的系统:“其实你现在的热度已经够活到地球人平均长寿寿命了,等那时候你想再赚生命值也不是不行。”

    许鸣鹤跟现在这个身体适应度良好,之前每次换身体的时候产生的那种副作用着实不是很美妙的体验,他听出来系统的言下之意是谈恋爱并不会影响他现在的寿命值:“可是南韩这地方实在是太小了。到处都是熟人圈子。”

    他正在看系统界面的功能表,目光锁定在【梦境脑电波意识交流】这一行。

    系统通过他的眼球转动频率察觉到他正在看,就很贴心地为他解释:“这个是通过我作为媒介连接你和另一个人的脑电波,然后这样你和想要对上脑电波的那个人就可以在梦境中百分百还原现实五感体验。”

    换句话说,就是在做梦的时候玩一场VR游戏。

    许鸣鹤用手撑着下巴,修长的手指富有节奏感地敲击着桌面,要是有人闯进他的工作室只会觉得他是在看着电脑桌面发呆而不是在脑海里跟系统对话:“有意思。但,这个肯定还有别的条件吧?”

    系统:“任何一方想要终止的话,连接就会中断。”

    “就这个吗?”许鸣鹤用手指叩击着桌面。

    系统:“每一次构建连接都要用热度值来换取。”

    果然嘛。

    许鸣鹤蹙眉,他现在的身份是AB6IX的成员,但与经纪公司签订的那份合同更像是他个人作为音乐人临时与其他四位成员搭伙组成的团体,自由度相较一般idol更高。

    这就意味着他除了需要参加义务内的团体活动——这个会给他带来热度值,平时也可以以音乐人的身份上传YouTube视频——这个带来的热度值比团体活动更高一点。

    在这样的前提下,玩VR游戏消磨无聊也是个不坏的选择,还是在梦境里,也不耽误三次元的时间。

    “不过,”许鸣鹤脑子也转的很快,“在任何一方想要终止连接就会中断的情况下,找陌生人的话就不太划算了。可熟人的话……很容易暴露系统的存在。”

    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身体本身在因意外去世之前唯一亲近的祖母也已经过世了,所以许鸣鹤才能装到现在。

    可系统的存在他并不想暴露给任何人,他也没必要为了玩个游戏就把自己最大的秘密给搭进去。

    “你忘了粉丝。”系统道,“粉丝是不会拒绝在梦境里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