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煦的宿舍外面是一个操场,边缘种着一排高大整齐的白桦,夜风一吹,沙沙作响。

    他从台阶上走下来,借着月光看见几个人正搭着梯.子检修路灯,白日里宽阔敞亮的操场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

    一声转着调子的口哨响起。

    时煦眯着眼走向篮球架旁的颓长人影,随着距离缩短,人影变得渐渐明晰。

    男人斜靠着身子,懒懒的,好像没骨头似的,只有手上闪着的一丝红光引人注意,等再走近些,便看见他黑色鸭舌帽下极有特色的半断眉,和一双笑着的桃花眼。

    “宝贝,我在这等你五分钟了。”  也许是因为没有摄像头,执竟说话间带了些首都朝临市特有的口音,懒洋洋的,像是漫不经心。

    他一口吸尽了手上的烟,踩在脚下碾灭,抽烟的手空出来,点了点腕上带着的宝石表盘。

    时煦看着地上的烟头,有些惊讶执竟抽烟,“对不起,刚才有点事。”

    也是,渣男嘛,抽烟喝酒烫头,没什么稀奇。

    他没等执竟回复,自然地左右扭了扭脖子,又拉伸开小腿,试探地原地小跑两下,兴致勃勃地偏头问执竟,“开始吗?”

    执竟抬眸看他,藏在帽檐阴影中的断眉微微挑起,用鼻子哼出一个不解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