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岐竹扭头一看,对杜欣微微一笑:“谢谢你!”

    “不客气!”

    杜欣解开她的衣衫,看见她伤痕累累的身子,不由得一惊:“天呐,居然伤得那么重,一定很疼吧!”

    闻岐竹安慰道:“我没事儿!”

    杜欣一边帮她涂药一边说道:“对了,你不要得罪如萱和阮淳熙小姐,淳熙小姐虽然是庶出,但她很机灵,在京城也很有威望,而如萱是柳老太太的人,挺受老太太赏识,有望成为侯爷的通房丫鬟,所以你不要和她争,不要和她们起冲突!”

    难得有一个人怎么关心自己,闻岐竹很是感激:“谢谢你的告诫,我都记下了!”

    往后的几日,杜欣一直都在照料着她,调养着闻岐竹的身子。

    直到闻岐竹的身子调养得差不多了,能下床活动了,瞿懋松给她开足了几剂药,才离开了她,独留杜欣陪伴在她的身边。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十几天的时间,闻岐竹身T已无大碍,就再次早早地来到洗衣房,g起了杂活。

    短短一日,烛火燃尽般飞速而逝,闻岐竹在流言蜚语和杂活中度过。

    一连几天,她渐渐习惯了日常事务,习惯了她人的刁难与蜚言。然而这次,她不再选择与之对抗,而是选择了无视,无视她们如跳梁小丑一样的小动作。

    世间俗尘,不过渺渺一粒,又何必在意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就这样,她们见到了她的冷淡和无视,便自觉无趣,渐渐地就不再理会她。

    每次闻岐竹洗完衣服后,不去注意那双通红褪皮的手,只默默抬头看看天空。

    天空的灰白sE,风的萧萧声,无一不震撼而紧贴着她的心灵,她看得入迷,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也第一次真切地觉得,这些触不可及的景物离她如此之近,仿佛只要一伸手,便能触碰。

    凉秋过半,她仍与往常一样,可是若到了寒冬,她还能挨得住吗?

    那日,阮柳潍唤来杜欣:“她最近怎么样?”

    杜欣照实答道:“不太好!她身T虽是恢复了,但还未调养好,如今又g起粗活,很容易再次生病!她整日做杂活做到双手红肿褪皮,还要受到她人的排挤和蜚语,实在不好过!”

    阮柳潍想了片刻,淡淡说道:“这样啊!那你就去跟曲总管说让她不用再去洗衣房了,就把她调到阮瑜的凌云阁,让她照顾他吧!”

    “是!”说完,杜欣就行礼告退了。

    第二天,闻岐竹接到消息,她不用再去做粗活了,以后就到凌云阁当差。

    听到这个消息,闻岐竹心里一惊,睁大眼睛,觉得这是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