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梦到谢枯容后,缱绻蛊足有半个月未发作。
在魔界之时,他不是没有自己用手抚慰过,可根本不起作用。
这天夜里,许灵川的神魂本已随着系统回到往日,正思索着等会儿是藏在柜子里还是直接跑掉才能不用喝许如清给他煮的本应唤作“粥”的东西,身下就骤然窜上一股锥心蚀骨的热痒意。
系统响起警报声:【嘀——检测到宿主身体数据异常,建议立即跃迁。】
许灵川的意识被猛地抽了回来。
许灵川呼吸紊乱,强挺着一丝清明,小心翼翼地把胳膊从身旁睡着的人的怀抱中抽离,背过身去。
他苦中作乐地想:“不用喝老爹煮的要命粥,这样躲过一劫也不错。”
许灵川死死咬住唇,几乎尝到了血腥味,闭眼时那在骨髓中叫嚣着的欲//望愈发强烈,他便睁着眼,意识渐渐恍惚,眼神几乎涣散了。
缱绻蛊若是一直得不到纾解,发作时便会一次比一次强烈,最后爆体而亡。
蛊毒渗入四肢百骸,将许灵川的神智搅成浆糊。
竹屋内经久不散的云菖甜香他已经闻得习惯,背后那人身上的冷杉气味在这深夜中愈发地明显,格外勾魂摄魄。
半魔长得快些,半月过去,小孩已经是少年模样了。
那场梦让许灵川食髓知味,若是他没梦到过谢枯容,或许还能如以往一样强挺过去。
缱绻蛊本就惑人得要命,少年身上的冷香还在一刻不停地撩拨——
许灵川往少年身上施了一道隔音结界后,终于挺不住,脑海中那名为“理智”的弦,啪地断掉了。
许灵川回想着那晚的滋味,手向下探去,任由自己沉溺。
虽然只是扬汤止沸,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身后的软被忽地一动,少年清朗的嗓音带着点未睡醒的小鼻音:“哥哥?”
浸润在甜美韵味中的三魂七魄狠狠地一震,许灵川腰身一挺,细碎的满足叹息从嘴角溢了出来。他合上眼,整个人像是烧红的烙铁落在蜜罐里,五感全部被封死,周围越来越甜腻粘稠。
身后的少年凝眉坐起身,面色复杂地盯着许灵川泛着红潮的脸。
许灵川羽睫轻颤,勾得他心口都是痒的。
少年的声音带着愠怒:“我离开前给你留了解药,为什么不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