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殊照例在艺能训练结束后最后一个离开。
打扫,收拾,关灯,走到楼下简殊才感觉脚后跟有点疼。
下午有一个动作他怎么做也做不好,形体教师来指导力道比较大,当时就听见脚踝咔嚓一声。
此刻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紫焰大厦门口人烟稀少。
简殊想打车回家,连叫了几个网约车都被司机取消。简殊只得慢慢挪,准备到前面十字路口打出租车。
人行道上,忽然有一车尾随他。
简殊停下脚,车窗摇下来,居然是单从冰,他戴着墨镜,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
“嗨。”单从冰摘下墨镜打招呼,仰头看着简殊。
他穿着再家常不过的衣服,看上去就像偷开家长车出来玩的高中生。
“干什么。”简殊冷冷地回应一声,继续朝前走。
单从冰放慢车速,就在简殊身边跟着:“这么晚还在公司,才结束练习?”
简殊脚踝生疼,又不肯在单从冰面前露出喊疼的表情,只竭力压住痛,嗯了一声。
实际上,脚很疼,额上都是冷汗。
“这个地方很偏僻,不容易打到车,我送你回去。”单从冰出声。
“不必。”简殊不想跟他废话。
单从冰蓦地停车,下了车走到简殊面前,拦腰一抱就把简殊扛到车头上坐着。
动作快得简殊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是不是疯了!”简殊很气,“你不是在新西兰拍戏,跑到我这里撒什么野!”
单从冰一点也不生气,双手撑在车盖上,把简殊牢牢地圈在自己双臂之间:“你对我的动向很了解啊。不过我明天才正式入组。”
单从冰抬手看表:“距离登机还有六个小时。”
“我对你的行程并不……”简殊没来得及阻止,单从冰已经挽起了他的裤脚,看到了红肿的脚踝。
“这种伤如果不好好处理,留下后遗症你可就会后悔了。”单从冰像早有准备似地从衣兜里拿出一瓶药膏,不由分说给简殊抹上,末了又交待:“回去先热敷再冰敷,至少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