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折腾的晚,谢照渊下朝回了乾清宫她还没醒,或许是他特意吩咐了,宫人们都没有来打扰她。

    谢照渊让宫人们把早已准备好的早膳热一热,自己进了寝殿。

    昨天夜里那事完了之后他叫了水,抱她去沐浴,又吩咐外头守着的人进来把被褥换了,只是现在床榻上又乱的不成样子。

    明黄的寝被搭在她的细腰处,她侧躺着,寝衣被压的凌乱,他看见她修长的脖颈和清晰的锁骨,再往下是软软的两团,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着红痕与指印,那是他留下来的,她被养的很娇,这些痕迹怕是没个三五日去不了。

    他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亲自替她换衣服,穿完小衣后徐奉仪挣扎着醒了,男人的身体很诚实,她的耳垂红的滴血。

    她浑身酸软,使不上力气,又怕他做别的事,在他身上不敢动。

    好在他什么也没做,替她穿上衣服后便叫人进来伺候她梳洗,但不曾把她放下来,宫人们看到寝殿内这副景象,头也不敢抬。

    谢照渊若无其事的拉着她去用了早膳,徐奉仪总算清醒了些,斟酌着问他怎么这两日有空回乾清宫。

    谢照渊知道她在明知故问,也故意不答她的话,只问她稍后可要跟着他去勤政殿看折子。

    她心里十分意动,嘴上却假惺惺地道:“后宫不得干政,嫔妾怎敢。”

    他似笑非笑,徐奉仪想到那日她偷偷看了卫息衡的折子,不免有些心虚。

    “朕说你看得你便看得。”

    其实他们之间很少用这等生分的称呼,他们年幼就相识,又做了六年多的夫妻,自然比旁的人要多几分情分。只是这情分又能到几时呢?徐家曾经不也是有着从龙之功的开国武将,颇受太.祖皇帝的器重,也封了个代代世袭的徐国公,却还是说下狱就下狱,从前皇帝愿意容忍的事情,到了现在就成了徐家的罪行。

    其实方才她那样说不仅仅是假意推脱,她只是不想日后他们情谊消磨的时候,这桩事情反倒成了压倒她的罪状。

    谢照渊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在琢磨这些没影的事情。

    徐奉仪自然是顺势应承下来,两人并一行随侍乘着轿辇去了勤政殿。

    勤政殿与乾清宫离得不远,谢照渊很少用轿辇,只是徐奉仪现下不方便出现在人前,算是为她破例了一回。

    淑妃一早便在勤政殿门口等着,她听说皇上近日整日里待在这里,便想着给他送点汤盅或一些小食,个中用意不言自明。

    其实谢照渊与潜邸的嫔妃们并无多少情谊,一则是当时先皇后养的四皇子和容妃膝下的八皇子对储君之位颇有觊觎之心,他醉心朝政,不怎么进后宫。再就是曾经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就更不愿理会她们了。

    这些嫔妃们心知肚明,平日里只在自己宫里安分的待着。唯有淑妃是晚些时候进的东宫,只当是她手段了得,既与她很不对付,又想方设法求取她的夫君的宠爱。

    淑妃看到皇上的步辇遥遥地来了,娇娇地跪在地上向他问安。

    谢照渊的声音淡淡的,只让她把东西放下便自行回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