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见国师表情不太好，心中的希望瞬间扑灭了一半。
平日里活蹦乱跳还会和他斗嘴的小姑娘，此刻就这样毫无动静的躺在床上。
忍下心中的酸涩，不想把自己的脆弱透漏给别人看。
能看见他这幅模样的，只有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凝儿她，怎么样了？”
楚雄眼睛有些发红，声音略带颤抖的对着国师问道。
“不太好，楚小姐今年多大了？”
楚雄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个，还是老实回答。
“还有两个月就满十七岁了。”
国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切都和他当初算的一样，唯一的变数就是...
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夜离，他没想到自己的徒弟会喜欢上楚凝，这情况有些不太好办。
“十几年前，你带楚凝来找我，那个时候我就看出来这小丫头不是长命之相，碰巧那个时候我刚研究出星丝蛊，只能在她身上试一试，想着万一能救活呢，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十几年过去了，国师还是第一次提起这件事，楚雄有些疑惑，不明白他为何此时说这些。
国师看了二人一眼，继续回忆道。
“不过我当初也是运气好，这辈子除了最初的两只星丝蛊，再也没有成功过，逆天改命本来就是不确定的事，一只蛊虫的寿命终究是有限的，能支撑十几年已经是不容易了。”
言下之意就是，楚凝这病怕是要到头了。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楚雄下意识问了一句，这个问题他早在十几年前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抱着唯一的希望，去找国师。
“现在，除非再研究出另一只蛊虫，否则无药可救。”
这话说着容易，想要再研究出一只星丝蛊谈何容易，自从上次之后，他已经十几年都没有成功过了。
楚雄一瞬间像苍老了好几岁，女儿是他这辈子活下去最大的动力。
他想象不到，若楚凝也离开了，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