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球大脑的李进瀚想了好几天才想明白方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起初沾沾自喜,后来又觉得不是滋味。

    如果陆驰真喜欢他,又何必钓他呢,张嘴说一句,立马就能把自己拿下。

    憨憨想不通,憨憨郁闷,憨憨思来想去没头绪,粥都喝得慢了。

    “肠胃又不舒服?怎么就吃这么点儿?”

    李进瀚连忙灌了两大口热粥,烫得直吸气。

    心想自己果然是七情上脸,是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再上药的时候李进瀚死活不用陆驰帮忙,连推带搡地把人弄出了门去,然后自己盯着药瓶生气,自己都不知道这邪火从哪里来的。抻着胳膊够不到伤处疼得龇牙咧嘴也没叫陆驰帮忙,就为了誓死扞卫自己男子汉的尊严。

    到底身体底子好,陆驰照顾得精心,才过两天就恢复了野狗一样的旺盛精力,第三天就出去撒欢在小区跑了几圈。

    跑上直路李进瀚还加了个速,花式粥喝着,鸡汤滋补着,再不锻炼,腹肌就变一摊肥肉了。

    出了一身汗后通体舒畅,李进瀚上楼站着扇了会儿风,打开冰箱倒了冰水就要猛灌,杯子还没沾嘴,胳膊就被陆驰按住了。

    “不能喝。”

    汗湿的胳膊滑腻腻的,陆驰的手顺着小臂线条向手肘滑下去,李进瀚看着自己的肌肉嵌在陆驰掌间,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

    “你刚好……”

    下意识甩开陆驰的手,结果杯子也脱手而去。

    碰在橱柜边又砸在地上,豁啷啷碎了几瓣,细小的碎片不知道炸到哪里去了,厚厚的玻璃底带着1/4身体残骸在原地宁死不屈地打着转儿。

    陆娜娜跑来,看着案发现场问:“怎么了嘛!”

    陆驰意味不明地看了李进瀚一眼,蹲下去捡玻璃杯。

    “没什么事,爸爸把杯子摔了,你快进去,留神扎了脚。”

    陆娜娜抬头问:“李老师也进来?我们不耽误爸爸干活。”

    李进瀚干笑:“老师帮你爸一起收拾。”

    陆娜娜懒得理,扭头跑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