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前洗手时，李进瀚的同事戚老师凑到他身边。
“你说我跟陆娜娜家长是不是说多了些？”
李进瀚头也不抬：“不会，他应该能知道你是好心。”
早高峰陆娜娜家长跟另外一位家长发生了剐蹭，陆娜娜家长有商有量，结果被对面指着鼻子骂，有趣的是堵在半路的一众人士看不下去了，把撒泼女人好顿挤兑，女人寡不敌众找借口开车走了，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戚老师觉得陆娜娜家长斯斯文文莫名其妙受这种气，幼儿园门口安慰了几句。
“这点事不依不饶的，素质是真的不太行。”李进瀚说着甩着手上的水珠向外走，戚老师跟了上来。
“这话也就咱俩私下说，你长点心，别公共场合顺嘴出去了。”万一被哪个听见了挨投诉怎么办。
李进瀚点头：“心里有数，我也不会因为家长的事戴有色眼镜对待小朋友，家长都能教育好，还要我们干嘛。”
戚老师胳膊拐了一下李进瀚，笑。
“你就是看着楞，实际聪明着呢。”
李进瀚还没来得及回答，二人进到餐厅了。
戚老师拍手：“好的，有我喜欢的红烧排骨，开饭！”瞬间忘掉了刚刚的对话。
二人拿着餐盘坐下，李进瀚用筷子挑着菜，出了神。
李进瀚记得幼儿园很多小朋友，能记住的家长寥寥，其中就有早上当事的二位。
金鑫鑫妈妈够泼，陆娜娜爸爸够静。
宁静的静，安静的静。
他见过男人早晨站在幼儿园门口跟女儿道别的样子，温暖的笑意，让人觉得心境平和又幸福。
李进瀚翻过档案，陆驰，男人叫这个名字。
母亲一栏没空着，真人从来没出现过，应该有些缘故。但是看陆娜娜的性格，就知道她小小的人生里并不缺少爱。
“发什么呆呢。”
肩膀挨了一拐，筷子上的排骨“啪嗒”掉回盘里，李进瀚回了神。
他呲牙花：“你丫就不能斯文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