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一路陪着我,所到之处万人皆服。搞的我好像不是去坐牢,而是去微服。

    他一路在我耳边骂骂咧咧的。一会儿说我不懂事,一会儿又说郑涛是个傻逼。然后又骂登闻鼓那个垃圾东西几百年没人敲了还管用。

    直说的我头昏脑涨,恨不得早点天牢清净一会儿。

    我一过去,顺子早就在对面铺好了床铺沏好了我最喜欢的云雾茶。

    我说怎么一起来不见他,敢情比我还早的就进了天牢。

    父皇进去视察了一下觉得情况还可以,就把我弄进去了。

    我坐在小羊毛的毯子上,一扭头廖冰蔫头耷脑的在我左边窝着。我就急了:“你怎么也进来了!?让你办的事情呢?”

    廖冰把玉佩扔给我,“我也是被我爹一大早就被送进来了,我办事您放心。”

    我更忧心了,想当年他修桥的时候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但当时我有无人可托,只能用他了。

    廖冰捧着我给他的一碗云雾茶,“我爹说提前送我进来跟您一起串串供,别到时候金銮殿上公开审,咱俩一起玩完。你说郑涛那个老傻子干嘛去敲登闻鼓啊?”

    “为什么要串供?我本来就是清白的。”

    廖冰惊讶的看着我,“您的意思是……?郑傻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我叫起了郑傻子,“他是自己摔倒把脖子给扭断了的?”

    “你给我平地上摔倒在扭断脖子试试。”我鄙夷的看着廖冰,编瞎话也不知道动脑子。

    “我朝律例凡狎妓十岁以下者,经营企业关闭罚款,当事人五年起步,最高死刑。”

    我喝了一口茶,“廖冰不仅狎妓,过往玩死的人的资料我都有。还有他爹利用手中职权掩护的罪证。要是没有这些,我敢一脚踢断他的脖子吗?”

    廖冰佩服的看着我,犹豫的说了一句:“可那个娈童今年十一了啊。”

    我一口茶喷出来,“你放屁,那小个子今年能有十一我管你叫哥!”

    “殿下,他真十一。我是看着他出生的。”一个女声从对面传来。

    我抬头一看吓得不轻,对面一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女的哭的妆都花了。缩成一小团在角落里。

    那女的一抹脸,“我是【美人笑】的老板,今天早上听说有人敲了登闻鼓。就自己过来了,想着跟狱友一起串串供。那小子,真十一。”

    这老鸨真是个呆子,我都已经尽量忘记十一这个茬了,他还故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