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年就这么看着凉臣。
也不反驳。
眼里也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父亲咎由自取!我也知道是我妹妹屡次三番戕害你夫人,可是你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想过?那是我妹妹呀!”
“我知道她错了,可是她是我妹妹,你理解吗?”
“我好好的一个家,直接或者间接的因为你,分崩离析,死的死疯的疯,你好好看看现在的我,你看我现在还像是正常人吗?”
“实话告诉你吧,现在我看到我自己,我都觉得恶心!”
一通脾气发泄完,凉臣又给自己续上了酒。
“说这么多其实也没什么用,这瓶酒味道不错吧?”
陆寒年点头。
还是面无表情。
对陆寒年来说,面无表情就是最多的表情了。
他突然转头,看着这几个“背叛”了他的研究员。
“不用道歉了,想回去上班就回去吧,我就当今天什么也不知道。”
这几个研究员:“???”
不是的啊,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陆寒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相处了?
他们这可都是……押自己这条命出来干这事的。
结果……就这?
甚至连一句警告,一句指责都没有?
“那,用这瓶酒送你上路,也算是厚待你了吧?”
凉臣笑起来的时候,一排整齐的牙齿散发着森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