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前后生意多，是很正常的。
这句话是夏岩自己说的，但是他没想到今天晚上真的会来第二个生意。
彼时万籁俱寂，只有呜呜的风声。
整座老房子都在这种呜呜的风声里轻轻的摇晃，仿佛某种怪物在这种风声里睡的不□□稳。
夏岩依旧坐在凳子上，半个晚上了。他没睡觉，也没有丝毫的睡意。手机屏幕上的光芒把他的脸照的跟鬼一样。
他在玩消消乐。
众所周知，消消乐玩到某个点的时候，它就会发出某种类似笑声的声音，这种声音平时听还觉得没什么，但是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难免就有点渗人。好像毛绒玩具桀桀笑着活过来一样。
老房子用来坐店面的那间房间，卤水大缸子香气直冒，这个时候，一阵接一阵的涟漪翻了起来，从近黑的卤水里，缓缓的、缓缓的冒出来一个狗头。
然后是狗的脖子、人的肩膀、人的胸腹、人的双腿。
只是双腿很矮。
整个狗头人大概只有一米高。
这狗头人全身都有着红色的火焰一样的纹身，它从缸子里出来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到处看看周围的情况。
而是，鼻子动了动，然后去嗅那缸子卤水。
好香！
真香！
太香了！
它伸出了叶片一样薄薄的但是红嫩嫩的舌头，就要去舔舐一口，看看好不好喝。
舔了一口，好喝。
又舔了一口，真好喝！
粗壮的手臂举起了缸子，然后——
咕噜咕噜
吨吨吨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