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苏念薇不好意思的一笑。
言讫却不怎么在意，道：“如果是你，我想父亲应该很乐意见。”
这话落进苏念薇的耳中，只当他是客套。
经过安宏的一番介绍，苏念薇才知道言讫在外人眼中的身份是Y市长秘书长，其实是著名的婚纱设计师Y。
听说Y每年只设计一套婚纱，从不会对外公布发售时间，只会在设计完成后直接拍卖出去，以至于他每年的作品拍卖会都盛况空前。
苏念薇从心底陡然升腾起敬意。
许是刚刚谈论了些私事，言讫对她的态度没有那么疏离，之后倒是认认真真在教她婚纱设计的理念，灵感来源，还有一些设计技巧。
天幕暗了下来，苏念薇提出下次再跟言讫和安宏请教。
出了安宏的公寓，苏念薇才发觉外面的雪又下了起来，只不过小的出奇，她仰头看了一眼正在思考要不要让靳宅的司机来接，一辆蓝色布加迪停在了她的身侧。
车窗降下，是言讫那张清冷的脸。
“上车，我送你。”
本想拒绝，但苏念薇正巧有些事想要了解清楚，倒也没有矜持推拒，上了车。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
显然那日苏念薇态度那般强烈的将韩馨予从餐厅包厢里带走一事，言讫还历历在目。
“你对我没有恶意，又是好心，我没有理由拒绝，况且你算是我半个老师。”
对苏念薇的说法感到奇特，言讫不免侧眸看了她一眼，发觉她澄澈的眸中没有半分伪装，不由心下一动。
“我听说你的母亲也很喜欢我父亲的画。”
突然被问询到自己的母亲，苏念薇惊讶的看向言讫。
“你怎么会知道？”
垂眸，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言讫道：“很显然，你这个年纪的人会喜欢他的画，只能是从小耳濡目染所致。”
苏念薇没有否认：“长大之后，我更能理解肖原大师画中的情感。”
那是如今很多人所没有的细腻与热烈，甚至苏念薇觉得，他一定是为了年少所喜爱的某个人所画，才能如此酣畅淋漓的将自己的感情呈现在画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