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秋就等着这姑娘说出个一二三来。

    哪知这姑娘也是豪爽,摆手道:“这和味觉没有关系。”

    谢春秋:“……?”

    “哎,你刚来还不懂。”那姑娘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自己的双眼,遂又摸了摸心口,面色酡红,“这康仁城里大半的姑娘啊……就馋这一口呢!”

    谢春秋睁大了眼。

    如果不是她现在坐在这小摊位里怕闹出了动静丢了自己的脸,她恨不得揭竿而起怒,斥诉顾参商此人就是除了皮囊一无所有!

    不就是脑子好使了点,人长的好看了些,也这拦不住他成天对姑娘家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说叨!

    呵……

    不好意思,你说谁刚来康仁不懂情况?

    就顾参商那样的,做起事来随心所欲,想跳水就跳水,想带谁回府就带谁回府,这有什么好馋的?

    “哎,这个味啊不好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改日你见到了,自然也就体会到太傅的好了。”姑娘惋惜的摆摆手,“姑娘还想知道这四绝里的哪一绝?我给姑娘仔细说说?”

    谢春秋琢磨那就顺着味往后说吧:“形又指的什么?”

    “这第四绝啊,绝在形,说的是我们吴国神庙里的制度,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在别人眼中她是初来康仁,应该人生地不熟,哪哪都不懂。谢春秋想起顾参商昨晚的话,突然警惕了起来,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

    那姑娘一愣:“你昨天不是还在那神庙上吗?”

    谢春秋也愣了:“你……认识我?”

    “我还以为你记得我呢!”那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震惊,“感情咱俩说了这么半天,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啊?这……昨日我落了水,头现在还是晕乎乎的,不知姑娘是……”

    “贺知昕,春风拂栏里的一个小管事。”贺知昕看着谢春秋这么一个白嫩嫩的小姑娘两眼汪汪的卖惨,实在是于心不忍,提醒道,“就昨天,买花灯那,我们见过面的。”

    谢春秋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我,我想起来了,是我让我长风去买花灯那里的对吧?”

    实际上,内心煎熬:……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对,那就是我。”贺知昕笑道,“当时我还没舍得花那一百银买呢,尹公子倒当真是出手阔绰,不仅一买买了俩,后来我们碰上了,还顺手送了我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