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进门之后没有开灯，在一片黑暗中，不知道是谁主动，两个人又在玄关吻在一起。黑暗放大感官触觉，程轲几乎快要呼吸不上来，在溺水般的窒息感中感受唇舌相交的神奇快感，火花从指尖传到天灵盖。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眠把唇稍微离开了些。眼睛适应黑暗的环境后，他们都看到了彼此脸上明晃晃的情动。
宋眠喘着气，在程轲耳边低声问：“一起洗澡吗？”
之前，宋眠也问过很多次，但无一例外被拒绝，今天的程轲被吻得晕头转向，脑海里还不断回播着满天烟花，现下宋眠这么问，第一反应不是拒绝，而是问：“不玩游戏了吗？”
宋眠怔了怔，才反应过来程轲说的是昨天的棒棒糖游戏。
“今天这个游戏在洗澡的时候玩。”
“好。”
程轲不知道是真的信了，还是习惯性地相信宋眠说的话。但当他们真的在浴室里赤裸相对的时候，程轲突然就后悔了。
浴室里装着两台摄像机，一台在墙上一台在天花板，过了快一个星期，程轲还是无法自然应对这种被注视着的怪异感，靠在墙上不敢动。
宋眠早就习惯，落落大方展示自己的身体。此时浴室灯大亮，不比昨晚伸手不见五指，程轲终于完完整整看到了宋眠的身体。昨晚洗完澡宋眠虽然已经睡着了，但程轲还是一把他捞出水就用浴巾裹上，没有多看一眼。
他皮肤很白，很瘦，身板却并不柴，可能是因为全身的肉仿佛都长在了屁股上，还有一只手就能握住的腰和鼓起来一点的乳肉，手肘和膝盖微微泛红，还有长腿之间安静垂着的性器，这样的人站在程轲面前，笑得很灿烂纯真的模样，程轲只扫了一眼，就撇过头去不敢再看。
“你站得太远啦，快过来。”
宋眠把花洒打开，雾气慢慢地弥漫开，狭小的浴室瞬间变得模糊不清。程轲慢慢踱步过去，宋眠把花洒转了向，就把程轲全身都淋湿了。
花洒关了，宋眠挤了一点洗发水在手心，让程轲在小板凳上坐下。
“给你洗头。”
程轲安静坐在小板凳上，毫无猜疑地闭上眼。
宋眠的动作不轻不重刚刚好，在程轲头发上打泡沫，十指温柔地按揉头皮，整个脑袋都照顾到了，程轲舒服地哼哼一声，宋眠停下来，问：“疼吗？”
“好舒服，”程轲第一次被洗头，舒服得快睡着了，“你是第一次给人洗头吗？好舒服。”
“不是。”
程轲愣了下，很快想起以前宋眠拍过的GV，，应该也给合作的男优洗过，顿时沉默下来。
没想到宋眠接着说：“我以前有很多弟弟妹妹，他们还小的时候，就是我帮他们洗的。”他用泡沫在程轲脑袋上拉出一个长长的尖尖，偷偷笑了，又继续说：“不过他们长大了就得自己洗，洗澡也要自己解决，性别意识从小就要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