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贺陵书房外的江落尘将那柔媚呻吟听得一清二楚，转身看向引他而来的小厮：“我还是不便打扰九千岁的兴致了。”
“江宫主，”那小厮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神情自若，挡住了江落尘返回的路：“九千岁吩咐了，请您在书房商谈。”
“这……”
小厮抢先一步推开了房门：“江宫主，请。”
江落尘无奈迈进了书房，小厮在他身后将门房紧闭。江落尘低着头走进两步，余光瞥到地上散落的外袍。
“九千岁，我还是……”
一双云纹皂靴出现在眼前，幽幽檀香气飘然而来，江落尘抬头正好对上贺陵那双灰蓝色的眼。
“江宫主不是找我有事吗？”
“我……”
江落尘瞥到贺陵身后那半披着衣衫露出圆润肩膀的美人，干涩的笑了笑。
“九千岁若是不方便，我稍后再来。”
“无妨，云儿这就走了。”
他身后的司云拢紧衣物，低头向江落尘行了个礼，匆匆离去。江落尘这才看清，他正是昨日服侍贺陵的风雅侍者。
“江宫主，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此番前来，是想问九千岁借一样东西。”
“何物？”
“闇云秘功。”
贺陵的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缩一下，随即迅速恢复正常。
“江宫主为何偏偏借这门功法？据我所知，无妄宫的功法在武林中也颇有威名。”
江落尘将衣领扯开，露出颈间那条已与骨血长在一起的银链：“我被奸人所害，穿了琵琶骨，废了内力，现在唯有修习闇云秘功这个法子。”
贺陵的手抚上那条银链，轻轻拨弄两下低语道：“你可知闇云秘功耗心血、损寿数？”
“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