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声渐渐慢下来，曲调悠扬婉转，在有心之人听来，是一种绝佳的享受，然而，此刻的万呈安却无暇顾及屏风那边的琵琶声是好是坏，他撑着桌角，一脸羞愤地看着钟玉，大腿不断地颤抖着。
“你，你……”
在披风的遮盖下，自然看不出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若仔细瞧的话，能发现那上下浮动的频率越来越大了。
“说啊，”钟玉刻意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用力往深处捅弄着，面上瞧着却像是无事发生一样，露出极为动人的笑容：“这些日子，我们不是一直都相处的很好吗，怎么说不出口，是对你好的点太多，你挑不出来吗？”
万呈安从未现在这样难堪过，因快感太过强烈，使得他几次都快憋不住呻吟出声，最后都是把下唇咬出血才忍了下来，当着外人的面，他不好有太大动作，对于钟玉的行为也只能一忍再忍。
虽然知道说些好话能让钟玉尽快放过他，但万呈安是真想不出这段日子里，他们之间的相处还有哪一点是值得被说出来的。
初相见时，钟玉的外貌的确吸引过他，可越往后，他给万呈安带来的印象就越差，先是在万家倒台后被抓回来按在地板上强奸，度过了并不美好的第一次，再就是逃跑两个月被送回这里，承受了比上一次还要过分的身体教训和精神羞辱，从这开始，钟玉嘴里的话就一句比一句难听，甚至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无缘无故来找他的麻烦。
这样的情况下，要万呈安怎么找得出来一个钟玉对他好的点，如果羞辱，讽刺，暴力也算是好的话，那他倒是能说出十来个不重样的事情。
到现在为止，钟玉也就是在他听话的时候态度稍微好了点，其他时候，但凡露出一点不乐意的苗头，就会被紧抓着不放，一直磨到他道歉才肯罢休。
万呈安确实被折磨的有点心累了，但眼下又确实想不出措辞来，时间紧迫，他知道再拖下去，钟玉一定又会因此恼火，说不定还要想出别的法子来折腾他，只得勉勉强强地答道：“……都还好。”
“这样不行，不算数，我要你说清楚点。”
雌穴内的手指忽然间抽了出来，转而摩擦起敏感的阴蒂，只是用指甲轻轻抠弄了一下，万呈安就倒抽了一口冷气，浑身发颤的趴在桌子上，极力的忍耐着，脸庞已经红到接近滴血。
他试图用手去拦钟玉的动作，但却被直接抓住了手腕，钟玉靠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脸怎么这么红，是不舒服，还是太舒服了？”
“我，我说……”万呈安已经猜到钟玉下一步可能会做什么，为了避免自己陷入更难堪的境地，他掐住手心，不得不开始撒谎：“你……对我，好……好在，陪我下棋……”
绞尽脑汁地想了这件唯一称得上正常的事情后，万呈安再也想不出来了。
“这点，勉强算数吧。”
钟玉对于这个回答还算满意，毕竟他从来都不曾和其他人这样消磨过时间的，所以，说是对万呈安好，也不为过。
另外，他又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原来万呈安喜欢同他下棋，等回去以后，或许得多抽点时间放在下棋上。
“还有呢，”钟玉手上的动作温柔了些许，比起惩罚，此刻他的行径更像是在挑逗：“只有这一点可不行，再说不出来的话，等曲子听完，我就去订间上房，你可以在那慢慢跟我耗。”
屏风那边的琵琶音仍连绵不绝，在他们说话的间隙已演奏到了第二曲。
话音刚落，万呈安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顿时急了，连忙开口道：“我能说，我……我能说，你，你对我……”
心里虽然想着要赶紧编出剩下的两点交差，但脑海中怎么回忆，都找不到能称得上是对他好的一点，说到后面就戛然而止，连一个字都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