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很柔软，凑近的时候除了橙子的香味，还有齐述的气息。
杜成霜无意识睁大眼睛，瞳孔里是他脸的倒影。
开始齐述还只是单纯地喂水果，亲着变味儿了。他手掌极具占有意味的摁上了杜成霜的后脑，用力将吻压下去。
饱满的橙色果肉在唇与唇之间被碾破，清甜的汁水顺着杜成霜瘦削光滑的下巴缓缓流下，滴到锁骨。
杜成霜止不住地轻喘一声，被动回应，软舌难舍难分，情迷之中搂住了他的脖子，两人交缠到一起。
齐述撑着手，放开气喘吁吁的杜成霜，眼神幽深，烫得杜成霜一个激灵。
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避开齐述的目光，喉咙发痒，嘴唇上还残留着刚刚的触感与力道。
“亲过吗？”
齐述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奇妙的是他听懂了。
他回忆起多年之前，为数不多的亲吻覆了层雾，叫人看不清，毫无悸动。
他伸手摸上自己的嘴唇，缓缓摇头。
按照齐述的性格，他不会介意这种事，但是此刻却仍感到舒畅。他展眉，俯下身，嘴唇贴着果汁的痕迹轻吻，猩红舌尖一路留下湿漉漉的水痕，吻到锁骨。
明明没有之前做的更亲密，却让他感觉更暧昧。杜成霜抬手半捂住羞红的脸，只能看到他从指缝中透出来清澈的清亮眼眸，含着一层淡淡的水光。
“害羞？”
明知故问。
杜成霜没有回答，手捂得更紧了。
他们谁也没有再提那个在一起的话题。
杜成霜越来越习惯被齐述抱着睡觉，两人的日子与世隔绝，如果不是和齐述一起去过医院，杜成霜觉得他是很难去认为现在的齐述在生病的。
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早晨或者夜晚，他们会互相友好帮助一下。虽然他的大腿被齐述撞得险些破皮，但并没有更进一步。
当初杜成霜和齐哥签的协议是如果齐述提前康复，他可以离开。如果齐述一直没有好转，最低年限是八年，超过两年之后，每个月会给他发工资。
齐述的状况能稳定好转，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惊喜。
又过了两个月，去复诊。这次是在齐哥的陪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