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被谁打过,也没被谁劈头盖脸地羞辱过。只是独立惯了。

    那是所有女孩该来初潮的时间,正直发育时期的十二三岁,她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和同学之间的距离。一时间,似乎大家都会带额外的日用品上学,除了她,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没有人教她,也因此被排除在课间讨论的话题外。

    她坐在座位上用铅笔把新写的笔记腾到本子上,后面两三个女生便开始讨论了。

    “你有带它吗?”

    “有。”

    随后是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

    是什么呢?

    后来一天的清晨,她恐慌地坐在床上,掀开被子不安地看着床单上的一滩水渍。是……什么?管家先生再三催促她去上学却没得到回应,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之下,房门被钥匙打开,她瞪大眼睛看着管家。

    耳边响起:“小姐,您遗精了。”

    这之后她才明白自己的特殊,原来女生和她不一样,她长有专属男人的器官。

    有许多次,在抚平白日躁动的夜里,深蓝降临,喘息、汗水、高速移动的双手也变成蓝色。她坐在床头,作业和笔躺在床边静谧的书桌上。繁忙的喘息连带闷闷的嗯嗯声,最后几下,终于把晶亮泛着光的白线射上床单,拉成长长一条。她累得瘫下腰,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凝望。

    她快认不清自己了。干净的白色天花板纯洁又简单,除了中间的圆形灯,没有一条纹路。性别是什么?她混淆了,亦男亦女的器官交织在眼前,却没有一个是真实可触到的,她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手冲后的疲惫催她入睡,新的一天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