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道重就站在那里,用中指跟食指把他嘴上叼着的菸拿了下来,吐了一口菸雾,神sE淡然的凝视我。

    但我有种自己的脑袋完全卡住、什麽思考都没办法进行的感觉。

    道重前辈应该也注意到了,先是交换了一下左右脚的前後位置,看我没什麽反应之後轻声叹了口气,才简单的把他眼前的菸幕给挥掉,一面缓缓的走到我面前。

    「我给你的压力就这麽大?」他有点无奈的笑了笑,可能还夹杂了一点惋惜跟失落,可能啦,毕竟我不敢随意揣测他的想法。

    然後我终於挤出了一点点字句。

    「不、不是……没有……啊、可能还是有一点吧……」我懊恼的啧声,无法把话说好的情况让我很气馁,低下头用手掌拍打了几下自己的前额时道重前辈便因为我刚刚那句而往後退开了一点。

    前辈很会跟人相处,真的,所以我自认为此时此刻对方又是为了T谅我才拉开了点距离,这让我罪恶感大涨,急於证明什麽——应该是急於证明错的是我并非道重,我在放下手之後立刻让手腕转了个弯,虎口直接掐住那个渐行渐远的纤细手掌。

    道重的菸因此而抖落了些许菸灰,我则是在看着前辈错愕的神情时读出了那麽一点点不同的情绪。

    除了这两星期以来的尴尬、小心翼翼、还是那般的善解人意,以及偶尔为之的拒绝之外,似乎还有一点讶异与……喜悦?我没看错吧?好吧,虽然不能称之为躲,但我躲人躲了这麽一段时间,被躲的对象又得到亲近应该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讲的好像我是一只Y晴不定的猫。

    「……抱歉。」然後我窝囊的放开了前辈的手。

    大概是刚才那个肢T接触化解了近日来厚的不得了的尴尬,道重没有再後退了,而是维持在这个被我主动拉近的距离,沉Y了一会,才晃几下他手中的菸,「你应该不介意菸味吧?」

    「不介意的,前辈。」

    「那陪我走一段路吧,那须?」他语尾g起的期待以及开心这下子是再也藏不住了,於是我也被感染般的轻应了一声,以大拇指b了b附近公园的方向。

    我们并没有马上切入主题,只是在前辈把菸卷消耗了大约三分之一,到达公园时前辈才主动开口说了今晚实质意义上的闲聊的第一句话。

    「我把事情处理完之後,路过四本居酒屋,发现你们还没散会,所以我就直接开车到书局这边了,就为了要堵你。」

    「前辈这样……」不会等很久吗?话还没讲完,我就看到道重前辈回过头用微笑把我下半句话堵了回去。

    「知道我为什麽要特地来找你吗?」他把头转了回去。

    这个问句的答案显而易见。

    「……对不起。」所以我选择直接道歉,但显然道重前辈很不喜欢这个回应,停下脚步的力道大到我似乎能听见鞋底刮掉地面一层土的声音,然後前辈就在回过头用指节弹我额头时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嗓音咬着牙咧开双唇。

    「道歉无法解决问题啊,那须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