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阿同已经醒了。”一位小厮突然过来,打破了这一处宁静。
池砚连忙从沈鹤辞身上挪开了眼神,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赏荷。
沈鹤辞只是看破不说破,“殿下,请您派人将阿同接走吧,我就不去正堂了。”
“那你娘的嫁妆怎么办。”感情他刚刚说了那么多都是白劝了。
沈鹤辞道:“我迟早会拿回来的,但不是现在,沈家如今处在风口浪尖,出任何丑事都对爹不好。”
随后沈鹤辞微微一颔首行礼,走了。
说来说去,沈鹤辞还是对那个爹,乃至于整个沈家下不去狠手,哪怕自己都被失魂落魄的赶出来了,还是考虑着后果选择从长计议。
马车上沈鹤辞也一路没说话,只是静静在一旁坐着。
待到回王府,沈鹤辞比池砚先一步下了车。
“今日多谢殿下,殿下也累了早些去歇息吧。”随后立刻将阿同扶回王府内。
“唉,你。”池砚还想说什么,但看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还是算了,“行吧。”
池砚失落的一个人走进王府,刚踏进去就被王妃的婢女小翠拦住,“王爷,王妃娘娘已经在等您了。”
池砚茫然道:“王妃?”
“今日是十六,您往年不都是十五在宫中陪陛下,十六夜里要宿在王妃娘娘那吗?”
母胎单身的池砚表示,不可。
“今晚本王睡书房。”
小翠:【王爷今日怎么回事,明明以前最喜欢十六这一日,太阳还没落山就往王妃住处赶,今日是身体不适么……】
“最喜欢的……”池砚小声嘀咕,那他这么多天都没去过,是不是得去一下以免穿帮。
池砚跟着小翠走了,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待会就说自己很困,或者累了,忽悠过去。
到小院时,王妃正在捕蝴蝶玩,与小婢女们言笑晏晏,完全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模样。
“王爷你来啦,我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苏绾绾欢笑的十分可人,“王爷许久没来了,我可真是数着指头过日子呢。”
苏绾绾连捕蝶都不玩了,将池砚拉进寝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