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霁月满脸惊喜,“准妹夫,想不到你竟有问灵卜卦的慧根,尚未修习道法就能未卜先知。此番回山回禀师门,师父他老人家定会?喜出望外安心归西。”

    裴宴嘴角不停的抽动,妈的,这男的没脑子是吧。

    柳致冲他点点头,沾着糖渍的嘴角满是郑重的同他说,“七师兄说的是实情,师父他老人家说了等他收下第九十九位徒弟他就驾鹤西去。九十九师弟你?不用拘束,也不必担心,上面还有九十八个师兄师姐能育你成才?。”

    裴宴听柳致调侃,捻着袖口狠狠的擦去柳致嘴角的饼屑,“你?也就现在逞口舌之快,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柳致没有听懂这句威胁,“什么好日子?”

    裴宴屈指在她脑门弹了一?记。

    扶添酒被引进门就见裴宴和柳致旁若无人,拉拉扯扯,丝毫没有惊讶和怀疑,好整以暇的坐下,“下个月初八是好日子,小王爷不与早点把事办了,总这么没名没分的,容易惹人闲话。”

    柳致脸上微微发烫,不爽的撇撇裴宴,那意思都是他的错。

    裴宴早不是刚遇见柳致那会不会?应付的小呆瓜,对柳致招惹他的小眼神早就见惯不惯。转而问及霰雪草的事,“除了药王谷和天山可还有别的地方能有霰雪草?”

    扶九反是问,“这两个地方你们都派人找过了?”

    裴宴以眼神示意坐在旁侧的方霁月。扶添酒倒不是眼神不济,但他确实是直到裴宴指引他的一?刻才察觉到屋子里?还有第四个人。

    扶添酒目光投过去,稍加打量方霁月后眼神升起更深的疑惑,随即好生打量起方霁月的脸色,“这位兄台,虽然我这么说有些冒昧,但我算是半个大夫,我看兄台面色,似乎有些病态。可是身患旧疾?”

    方霁月摇摇头。

    扶添酒便道,“很多旧疾不发作则矣,长年累月下来却是能要人命的。”

    柳致伺机道,“师兄,他是扶添酒,精通药理,不妨让他给你?瞧瞧?”

    方霁月没拒绝。

    扶添酒望了柳致一眼,意味深长,搭上方霁月的脉搏,仔细切脉。半晌后,方霁月的脉象并未有扶添酒心中所想的变化?。他哂笑?一?声,“许是扶九火候不到,竟看错了兄台的面相。兄台精神?矍铄,心脉搏动有力,必当长命百岁。”

    方霁月没在意,“望闻问切,望为首,你?从医多年自然能旁人看惯的东西里看出别的东西。不过年纪尚小经验不足,还得多加历练。”

    裴宴从一开始就觉得方霁月说话的方式很古怪,这会?更是明显。方霁月看着不过三十,面貌柔和衬得不过二?十出头,扶添酒今年二十八,生得一?副孤苦样,更胜三十多岁。方霁月又不是扶添酒的长辈,这一?句年纪尚小怎么听怎么违和。

    扶添酒说,“听闻兄台师承独上高楼,之前柳小姐拜托去寻药之人便是兄台?”

    “不假。”方霁月解释道,“我以青鸟传信,药王谷和天山都没有霰雪草的讯息。”

    扶添酒闻言面色不大好看,“当年南湘巫蛊之惑时,五失散的制法和药方都被销毁。霰雪草是解法里?最重要的一?味,理应不该做得这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