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尽全力，想也不想便用灵力将白色长鞭挥出，将少年卷入自己的身前。
晏寒舟被那天雷劈得脸上血色全无，甚至就连一向温暖熨帖的手掌，都冰的骇人。
“晏寒舟，你不许死，听到没有！”
苏清欢死死地盯着晏寒舟满是血污的脸，女子此刻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出了声。
晏寒舟从没有见过像现在这样六神无主的师尊。
甚至就连那双玉白色的手，都是发抖的。
师尊抱着他，在发抖。
师尊这是……在关心他吗？
晏寒舟心中很难描述那种感觉，酸酸的，涨涨的，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形容的喜悦。
少年忽地咳出一大口鲜血。
因为怕弄脏身前人的衣服，少年甚至下意识地偏了偏头，不想让苏清欢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
“师尊……弟子做到了，弟子真的做到了……”
“弟子，是不是做得很好？”
真好。
师尊不会死了。
……
少年几乎是说出这最后一句话，便气力用尽地昏了过去。
苏清欢眼泪滴在晏寒舟的脸颊上。
“寒舟……你真的很好……”
苏清欢的心脏被恐惧攫住，她的手微微地颤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拿出一块鲛绡制成的丝帕，一点一点将少年脸上的血污擦拭开。
少年的脸，犹如一块被污染了的美玉，此刻露出它宝石的本质。
那俊美无俦的五官，此刻仍旧这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