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生叫程悦，在过节前来过几次。穿着依然不够保暖，但比之前见到厚实很多的衣服。
还好，便利店的暖气开的很足。
第一次他只是还了钱就匆匆离开。
后来，坐在远离货架的椅子上，和墨知染坐一会儿。不怎么说话，透过便利店的大玻璃看外面。
墨知染递给他一些零食，就象征性地吃上两口。会简单回答一些问题，表情总是淡淡的没有温度。
只有一次，墨知染问他:“那个男人是你家里人？”
他前所未有地有些激动:“不是！”眼神里带着愤怒。墨知染才意识到，这个男生真的比他以为的复杂得多。
他问过莘池暮:“程悦真的会是小偷吗？”
“嗯。”莘池暮回答前是有犹豫的。就像墨知染说的，他遇到的“都是很好的人啊”，而对他救回来的男生是个小偷这件事，他能接受多少？
“那么肯定吗？”墨知染对他如此肯定的回答非常不满意，把腿一盘。
“他结账的时候很慌，很像……”
“他那是冻的！”
“那袋花生，是你付的钱，不是他。”莘池暮在回答的时候很冷静。
冷静得墨知染都有些诧异。莘池暮的话他没办法反驳，的确是，程悦拿着付了钱的雪碧离开，而留下的那袋花生，是他自己买的。
可能是程悦蹲下的时候，藏起来的那包吃的，滑到了地上。
墨知染的表情已经投了降，莘池暮反而不依不饶，依旧盯着他，在等他的反应似的，盯得墨知染发毛。
“啊，你说得对！怎么了？你说得都对！”墨知染只要觉得不舒服，就会对莘池暮进行近身压迫，扑棱起来把他压在沙发上。
一般来说，不管脸多臭，都瞬间面红耳赤。
而且，自从墨知染把“莫挨老子”当作口头禅后，莘池暮对他每次的主动亲近都表现得顺水推舟，他只要作势要压，他绝对顺势就躺。
“他是小偷，怎么不报警抓他？”
“是第一次。而且失败了。”莘池暮说得很肯定，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一样。
“第一次失败了就不是小偷。我觉得他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