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沉下声音,冷冷地答道。

    “不过我是不会把她交给像你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的。谁都不行。”

    那个青年闻言,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低声地呵呵笑了起来。

    “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你啊?土方君?”他笑着,居然往前又迈了一步。

    而站在他面前的清原雪叶,却意外地往后倒退了一步。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面对任何一个对手的时候后退呢。

    这样的念头一瞬间在土方的心中浮现。

    “我啊,是这家伙的哥哥呢。”

    青年的笑容和语气都十分轻柔,土方却现清原雪叶的身体在轻微地战栗。

    土方!!!

    他只错愕了一瞬间,就意识到这个青年应该算是长州的人!因为根据清原雪叶以前的叙述,她只有一个亲姐姐,然而现在也不知道流落到了何处——而能够被称为她哥哥的人,毫无疑问只能是来自于她那个早在很久以前就倒向长州藩的舅父家!

    他的右手紧紧握住那柄“和泉守兼定”的刀柄,用力得手背上隐隐绷起了青筋。

    现在就拔刀并非最好的处理事态的方法,然而在这种情势下,对方的来意不明、是善意或恶意也暂时不明朗,带了多少人手来、究竟想要做什么也不清楚。必须随时警戒,做好一有变故就立刻战斗的觉悟才行!

    和他的紧绷相比,对方却意外地显得很放松。

    也许是因为感觉自己已经握住了他们两人的秘密和把柄、自己立于不败之地,那个青年似乎并不急着出招,而是像一只顽皮的猫儿似的,要将到手的猎物翻过来倒过去地玩弄于股掌之间、无限延长这种细微的折磨所带来的不确定性和痛苦,借着这种高高在上的欣赏视角而娱己,仿佛这样做才能给他带来至高的、掌握他人命运的快感一样。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真是可怜的男人呢?土方。”

    突如其来地撤去了礼貌的尊称,青年微笑着,语调还是十分平和,其中所包含着的无礼和敌意却愈来愈鲜明。

    “你啊,是不是现在还把我当作是长州的人而戒备着呢?……真可怜。”他感叹似的继续道。

    “看着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却拼命地在维护这个善于说谎的骗子姑娘的愚蠢样子,就让人不由得感叹——原来,名震京都的新选组的鬼之副长,也不过如此啊~”

    青年用一种类似唱歌似的调子说着。

    “住……住口!!”在一旁的清原雪叶突然脱口大喊道。

    青年的脸上始终笑意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