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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和他既然姑侄情深，别忘了让太太最后去送一程。”
周曼为了周小川痛彻心扉，眼睁睁看着侄子判了死刑无可奈何不说，还要亲眼看着周小川死后被摘除身器官……周曼到时，怕是要直接哭死过去，更会恨毒了少爷，人在极致的愤怒痛苦之下，更会冲动行事，也就更容易，被抓住把柄。
少爷，这是预备出手了啊，只是，却比少爷之前安排的时间，提前了将近一年。
是因为和云茴小姐订婚的缘故吗？
寄宁是不敢多嘴询问的。
“寄宁，后天去她们三人墓前，代我祭拜。”
“少爷，不年不节的，怎么忽然要去祭拜三位小姐？”
“去就是了。”
“是。”
“回去吧。”
“少爷，您也早点休息。”
寄宁毕恭毕敬退了出去。
秦湛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一轮残月，每晚，他的双膝都阴寒阵痛，这痛，已经纠缠他整整十七年了，每每发作，都痛不欲生，恨不得斩断双腿才好，足足要持续一小时。
痛意席卷而来，秦湛周身剧烈颤抖，冷汗涔涔而落，他佝偻脊背，牙齿碰撞咯吱作响，以手握拳重重砸在膝上，可却不能缓解那痛意半分。
“秦湛……”
云茴的声音忽然从他背后响起，秦湛疼的紧咬嘴唇，他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嘶哑低沉克制：“我无事，别管我。”
他话音刚落，那针刺一般剧痛再次袭来，秦湛直恨不得将膝骨剜去，他拼力克制，不愿让云茴看到他这般狼狈脆弱一面。
“秦湛……”云茴却赤足奔了过来，在他身前蹲了下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湛摇头，疼痛犹如跗骨之蛆，几乎能摧毁人部心智，这些年他日夜受此煎熬，真不知怎样熬过来的。
“茴宝，回去……别管我。”
“秦湛这是干什么！”他双手握拳，正要狠狠砸在自己膝上，云茴蓦地攥住秦湛手指，“别打了秦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