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1。”沈轻回了句,挺纳闷这害江箫躺床一周的分儿,这人怎么还没记住?

    “671?”

    “嗯。”

    “年级第八?”

    “年级第八。”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沈轻忽然有种自己在捧哏的错觉。

    “怪不得自从高考完了以后,你跟我说话语气这么冲,”江箫瞥了他眼:“这是能耐了啊。”

    “我不考这分儿,也照样这么说,”沈轻也看着他:“你后悔了?”

    “后悔什么?”

    “让我来这儿。”

    “没有,”江箫摇摇头:“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那就是怕我在人前夺了你的面子。”沈轻说。

    “面子?”江箫嗤了声,凑脸瞧他:“你觉得我是会在乎面子的那种人?”

    沈轻失了几秒的神,但又像是在仔细思考,过了半分钟才说:“这倒也是。”

    “沈轻,”江箫转过脸,忽然说了句:“你得对我好点儿。”

    沈轻觉得这句话很智障,从江箫嘴里说出来尤其智障,像是硬汉撒娇,蹩脚的让他想笑,但他没笑。

    沈轻抬眼,很平静的问了句:“凭什么?”

    能跟江箫和好,是他一直以来就想要的。

    他孤单太久了,他想要个伴儿,可以让他毫不设防的说出这些年来一直掖藏在自己心底秘密的伴儿。

    他所熟识的所有年龄相仿的人中,能臭骂他还让他服气的人,他瞧得上眼的人,就只有那个打架不手软,挨揍不腿软,盯着一张天生就是无赖流氓皮,偏偏学习上还自律严苛到不考第一誓不罢休的混账江箫。

    江箫,他既讨厌又渴望亲近的人。